「我以前不知道你也愛我,真好。」晴香拿出手機,甜甜地念道,「Lovingyoualways,myhoney.」我在夢芸胸口發送的短信,竟鬼使神差地轉給了她!這條複製的愛語遭到曝光,變得虛偽而廉價。女友優雅地揮起手,給了我一巴掌。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  晴香轉身怒道:「不許打他!」   「他發錯了。」夢芸很平靜。   「噓!這是影???對我的告白!」她越來越激動。   所有目光一下都集中到我身上。我深吸一口氣,艱難地向晴香坦白:「對不起,是我發錯了。」   「不可能……你也在騙我……」她哭了。   我輕拍著顫動的背脊表示安慰,她卻用力推開了我,拂去臉龐上的兩道晶瑩,拿起了她的公文包。   「?兄???,何小姐。對不起,我昨天就不應該停留的,是我的錯。」她向我們各鞠一躬,含著淚微笑,「那,再見了。」   「我們一起走吧。」若馨上前挽住了她的手,頭也不回。   我目送著兩人離去的背影,心如刀割。   這時,外邊傳來激烈的爭吵,有個男人高聲道:「我對天發誓,那真的只是場誤會!相信我,我說過要守護妳,怎麼忍心做那種事呢?」我連忙跑出,只見彭磊緊閉雙眼,懷裡是他曾經傷害過的女人。他看起來消瘦了很多。   「林林,總算找到你了,跟我回家吧。」   「嗯。」他牽著她的手,走進了電梯。自動門關閉的瞬間彭磊看到了我,笑容很尷尬,卻流露著幸福。   晴香已不知去向。   整個世界一片紅色的火藥味,而我的辦公室也剛經歷過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。   回家路上,我把車開得很平穩,夢芸在右邊睡著了。昨夜的影院,是她的無眠守護了她們的夢鄉。我打開儲物盒,取出一個別緻的小盒子,放在那紅色的裙擺上。這才是我留給她真正的驚喜。   「老婆,我愛妳。」我從心底堅定地告訴自己。   【第六章完】 第七章 穿越時——永別畸戀(完結篇) 內容簡介  ???年07月07日(星期?)  萬物有始必有終,也該為我的愛情畫上完滿的句號了。羈絆依然歷歷在目,伴隨著我對未來的憧憬。愛過我和我愛過的每一個人,祝妳們幸福,從曾經,到永遠。 第一節 冰蝶苑   寂寞的辦公室,煩躁的心。   明天,新歷10年7月7日,我跟何夢芸的戀人關係就將徹底轉變。同日昇級的還有另一對新人,彭磊和林若馨。彭大廚利用工作關係,在全市唯一的七星級酒店HEAVEN7包下了整個宴會廳。無疑,那會是一場隆重的集體婚禮,可我沒有半點心情去迎接這人生中最華麗的盛典。今後面對他們,我注定抬不起頭來。   因為若馨懷孕了,是我的孩子。   自從兩個月前,彭磊屢次找我訴衷腸,我就知道那回偷情真偷出了事。他傻傻抱怨安全套的質量,又掩飾不住即將成為父親的喜悅。顯然,若馨豁出去了,於是蒙在鼓裡的兄弟被我和他的女友聯手綠化了。送上虛偽的祝福之後,我深深地愧疚。   若馨的小腹一天天隆起,眼看瞞不了多久,他只能徵求我的意見。「打」還是「結」,對於本性傳統的我們來說不難選擇,四個人的婚禮就是在這般形勢下緊急籌劃的。最興奮的當屬我的女人,夢芸上周起便請了長假,每日穿梭於酒店,婚紗坊和美容院之間。我還是照舊上著枯燥而忙碌的班,TX項目已至尾聲,公司不會為了一個員工的喜事而耽擱了造福人類的偉大進程,只給了我為期三天的婚假。   發完最後一份文件,我伸了個懶腰,扭動幾乎僵硬的脖頸。這熟悉的場景忽然勾起了我的回憶。難以置信,眼前呆板的電腦桌顯擺過三隻嬌媚的裸體,也就是這兒,我與若馨暗中交合。右邊的桌面一直空蕩蕩的,那曾屬於我的小秘書。   晴香,妳還好嗎?   手機響了,是夢芸:「老公,怎麼還不回家?明天誰結婚啊……」   「在開車呢,馬上到了。」善意的謊言,我早已不需要草稿。   「嗯,記得順路去方姐那兒送請柬哦。我提醒過你的。」   「哦,差點忘了。這就去。」   「笨蛋……等你回來吃飯……」這是老婆一早給我的任務。我翻出包裡的紅信封,匆匆寫了幾句,收拾好東西就上路了。車窗外的京海與往年一般祥和,雖然距傳說中新歷12年將會發生的天災越來越近,攪得人心惶惶,我卻看不出任何跡象,除了沿街以此為賣點的愚蠢廣告。說穿了,再大的事不都是人搞出來的?   來到兩年前曾去過的警局後院,我被保管了所有隨身物品後才得以通行。還是那個華麗的客廳,我又見到了方倩。歲月在這女人的身上沒有留下一絲痕跡,她和我七年前在考場初見時別無二致。   「恭喜你們了。讓新郎親自上門送請帖,我可真榮幸呢。不過我恐怕無法赴約了,自從我擔任公安局長以來,每天都有很多事要處理。」   「局長不是胡偉嗎?」   「他上個月因公殉職了。」方倩平靜道。   我不做聲了,聽到這噩耗難免有些傷感,畢竟那個大個子警官曾經救過我們一命。   「他算是我老公吧,雖然沒結婚。這些年來我們恨過也愛過,還是有感情的。經過他的提拔,我成了這裡的副局長,也跟謝老師相安無事。一切都好起來,沒想到他會在自家後宮送命。」   「後宮?」她沉思了一會:「你來得正好,或許有些事我不該繼續瞞著你。」我們進入了一扇由電子密碼鎖把守的大門,裡面是一條純白的長廊,周圍共有七扇小門,各用一種色彩畫了一隻飄逸的蝴蝶。門陸續打開,走出七位穿著暴露,相貌姣好的年輕女子。   「歡迎來到冰蝶苑。」她們異口同聲道。   我轉向方倩:「客氣,女王大人。」她笑了:「在七蝶面前沒有失態的男人,你是第一個,不愧是我看中的人。」   「呵呵,過獎了。她們都是從酒吧挑出來的吧?」   「有些是,也不全是。那年聖誕夜如果我不在,你的未婚妻或許早就成為其中之一了。我很欣賞你們在情趣方面的才華,也一直作為外界的榜樣讓我的奴兒們學習借鑒。」   「抬舉了,妳跟蹤得不累嗎?」   「也就偶爾跟何小姐交流一下而已。她都沒說過今天你會來,不然我也好準備準備呀。」警察局應該是最乾淨的地方,可這兒比我想的骯髒百倍。話說回來,浮華表象之下的社會哪兒不髒呢?冰蝶苑的存在並不奇怪,它供應著頂層的需求,讓社會的表象更加浮華。   方倩接著道:「現在這裡需要一位新的主人。我希望由你來調教她們。」   「等等。我很好奇,胡偉怎麼因公殉職的?」   「是他自己一時衝動,鑽進赤蝶的肚子卻拔不出來,給活活憋死了。」方倩一臉無奈。   「原來連妳的部下都有此絕活呢。哪位是赤蝶?」一個身著粉色的姑娘上前道:「奴兒就是……」這張臉似曾相識,朦朧中有些醫院的印象。   「讓童先生見識一下。」女王命令道。   赤蝶乖乖跪臥在地,短裙內即是真空,圓潤的屁股朝天翹著。那小巧的女陰,絕不像能殺害猛男的凶器。她撥開了花瓣,我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——這是個童貞尚在的孩子!   「七蝶都接受過謝老師的生理改良,身體組織能夠自我修復,而且更有彈性,可以擴張到很大,又可以迅速恢復成緊致的小孔……前人栽樹,後人乘涼,想到我當年吃的苦,真有點嫉妒她們。」方倩毫不留情地抬起腿,用高跟鞋的足尖踢破了赤蝶的處女膜,又把大半個鞋子踩進她的腹內,只留下後跟擋在外面。奴隸苦苦哀求,女王又轉了幾下才把美足抽出來。陰道張著大口,鮮血混著淫水滴落到潔白的地磚上。   「別看傷成這樣,明天就長好了,又是個處女。」她輕描淡寫道,讓她們擦乾了鞋子。   衡量貞潔的準則已被科技的進步徹底扭曲,人性和道德在這個畸形的社會中就快淪喪了吧。 第二節 TX駕駛員   我打算離開:「對不起,我覺得自己沒法勝任。」   「那樣很遺憾呢。不想體驗掌控七個美女的感覺嗎?」方倩還在挽留。   「不行!老婆會殺了我的!」她們全擁了過來:「主人……」站在女人堆裡,到處是肥碩的乳波和臀肉,晃得我眼花繚亂。真後悔來這鬼地方,我都不曉得如何全身而退。   忽然,頭頂出現一個巨大的光球,亮得讓人睜不開眼。待光芒褪去,長廊裡憑空多了一輛造型前衛的白色小車,沒有車窗也沒有輪子。我在檔案中見過,這是本社的最新產品——TX原型機!   車門打開,一位身穿緊身衣並戴著頭盔的駕駛員跑了過來,拉起我的手衝出人群。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推上了車。   「砰!砰!砰!」方倩掏出手槍,對著車子連連射擊。   駕駛員鎮定自若地操作著,嬌小的身材和豐滿的胸部把性別暴露無疑。一陣耳鳴之後,槍聲沒了。她還在不停切換按鈕,可是隨著幾聲異響,中央大屏幕跳出如下文字:「TransmissionFailed!」   「????……」她歎了一聲。   「加籐????」   「??……?兄???」她摘下頭盔,一樹金色梨花散落雙肩。   狹小的車廂裡,我和晴香又見面了。這次,她的身份是TX的駕駛員。   「今天又是試驗日,要求用精神控制目標地點。不知怎麼,我心裡想的全是你,就從實驗室移動過來了。對不起……」她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。   「不是妳的錯。我還要謝謝妳替我解了圍呢。」晴香點點頭,又搖搖頭:「沒想到你有那麼多女朋友,更沒想到她們有槍。」我苦笑,慢慢澄清誤會。   眼下的處境很糟糕——轉換系統被打壞了,傳送出現故障,TX滯留在虛無縹緲的中轉空間,進入安全模式,車門也自動鎖死。晴香已發出救援訊號,我們只能原地等待總部的超距診斷和修復,屏幕上的進度條緩慢而穩定地爬行著。   反正也是乾等,兩人無話不談。經過她的證實,我終於破解了公司的絕密項目——為了讓更多人躲避預言中即將發生的浩劫,整個日本產業界砸下血本,聯手研製出這部具有瞬間移動能力的機器,把科幻小說中的玩意變為了現實。而剛從京海大學畢業回國的晴香,成了原型機的專屬駕駛員。   「這是部長的安排嗎?」我問。   「不。其實爸爸很反對我加入TX計劃,我是被選中的。」她指指下體,那兒包覆一片閃閃發亮的裝置,「這是連結栓,靠它把人的指令輸入系統,車子才能啟動。所以駕駛員必須是女性……」   「像這樣嗎?」我把右手食指捅入半握的左拳。   「是的。不過……」她伸出三根手指,「一共有三個接口,分別插在我身體的三個洞上。由於目前的技術有限,必須使用這種連接栓,其他女生的一號接口都不符合條件,所以能駕駛TX的只有我了。」一號接口,想必是晴香那異於常人的尿道吧。這麼說來,她的陰道也被攻佔了。我深感惋惜——純潔的她,為了工作,為了人類的未來,把初夜獻給了冰冷的機器。   「是不是很難受?」她害羞地笑了:「已經習慣了,和我的玩具很像。」她指的是那兩根電動棒。   我一直對她自慰的理由很好奇,難得八卦一回:「晴香為什麼不找個男朋友呢?像妳這麼優秀的女生,一定有很多人追求吧?」   「我討厭日本男人,他們太變態了。我只喜歡你。」   「我不是也一樣嗎?」本人自嘲一句。   「對哦,為什麼喜歡你呢……」她苦思冥想給不出個所以然,「總之第一次見到你就有這種感覺。」我們都忘不了兩年前的邂逅,從相遇時的誤會,到臨別時的不捨。   「送妳去旅館前,如果不是部長打來的電話,妳還有話要說吧?」   「嗯,我想告訴你,二十歲的生日願望是……?兄????花嫁?????……」   「哈哈!」我忍俊不禁。   她秀眉微蹙:「不要笑嘛……我在努力爭取的……你感覺到了嗎?」我當然清楚,世上沒有那麼多巧合——這位日本女生來京海留學,來公司實習,都是為了能離我近一點。   「小時候,我叫加籐遙,遙遠的遙。我很害怕遙遠的感覺,爸爸就改成了發音相同的晴香。」   「原來如此。可是現在我們真的離世界很遙遠呢。」   「和你在一起,我不怕。就算到天涯海角流浪都沒關係。」我感動了,牽起她的小手,握在掌心。她依偎在我的肩頭,緊身衣包裹的胸口被安全帶勒出性感的韻味。   「壓著會影響身材吧。」我為她解開了束縛。   「你真好……怪不得我會愛上你。」她靠得更緊了。   「妳走之後,部長問過我對妳的評價,我說作為秘書妳幾乎完美。他又問我有沒有女朋友。我說有了,讓他很失望。」   「呵呵,爸爸也問過我呀,我說我願意。」她抬頭望著我,又歎了口氣,「影???,你是我的該多好。」面對真摯的目光,我沒有迴避:「謝謝妳,晴香。做知己不好嗎?等會和我一起回京海吧,明天來參加我和夢芸的婚禮好嗎?」她的身子猛地顫了下,隨即車廂裡的光源全部熄滅,顯示已修復至九成的進度條瞬間化為烏有!   黑暗中,她平靜道:「不好意思。我一激動,連結栓短路了。」 第三節 異次元婚禮   TX徹底損毀,我們再也回不去了。老婆還在等我回家吃飯,菜都涼了吧。想到這裡,我一個男子漢竟不爭氣地流淚了。   「影???不怕……有我在。」晴香輕輕捧住我的臉,擦拭我的眼。曾經讓我覺得嫩稚的她,此刻比我更成熟。我一把抱住她,放聲哭泣,兩年來樹立的哥哥形象土崩瓦解——裝夠了,我本沒那麼堅強。   一雙小手在我的背脊輕拍:「影???也是個小孩子呢……真實的你,好可愛。」   「哎,讓晴香笑話了……這個世界太假,我也一樣,身邊的人都一樣。只有妳,永遠是真實的。」我發自肺腑地感歎。   「其實,有件事我也瞞著你。」她頓了頓,「我早就不是處女了。」死一般的沉寂,只聽見兩顆跳動的心……   她開口了。   七年前的初夏,東京澀谷街頭,十四歲的晴香與最好的朋友奈奈在小店裡挑選著新款的衣服。等到結賬時,她們卻發覺看錯了價格,囊中羞澀。店主囉嗦了幾句。這時,排在後面的一位中年男士主動為女孩們付了錢。她倆感激不已,和他聊了起來。那人自稱是星探,看中了兩人的潛質,希望試鏡。從小就想當明星的奈奈非常興奮,晴香也覺得大叔風度翩翩,不像壞人,好奇心驅使她勉強點頭。   在色情業發達的東瀛,再單純的女生也知道有種少兒不宜的愛情動作影片。   她們都曾背著父母觀看過,卻沒有想到女優的角色會如此眷顧自己!劇組在高檔賓館的套間,可憐的受騙者被剝得精光,遭到星探、導演、攝像和男優的輪番攻擊。少女之血染紅了床單。事後,禽獸們恢復了西裝筆挺的模樣,用一大筆錢慰勞作為素人參演的女孩們,並很有職業道德地給面部打上了碼。從此,地下貨架上多了一部暢銷的新片。   晴香不敢告訴任何人,為了抹去肉體的創傷,用那筆錢偷偷去病院做了處女膜修復手術。而奈奈不聽勸告,一再墮落,沉溺於援助交際,並兼職AV女優,姐妹倆最終形同陌路。幾年後,她的身體不堪重負,又無法承受外界的言論,選擇了自盡。   做完內心獨白,晴香泣不成聲。我摟住弱小的臂膀,讓她把所有委屈發洩在我的懷裡。不經意間揭開了她記憶的傷疤,我終於明白了她守身如玉的緣由和移情尿道的無奈。   黑暗的絕境中,我們看不見對方,卻能夠觸及彼此的靈魂。今後,兩個人注定相依為命了,而所謂餘生,也許要用天來計算了吧。   帶著遺憾離開是人生最大的悲哀。活到這份上,我已經無怨無悔,而她忍受了那麼多痛楚,卻從未真正愛過一回。我決定幫助這個善良的女孩,並非出於同情——我對她的喜歡,本是被壓抑的愛。   「晴香,妳二十歲的心願會實現的。」   「什麼?」她一時沒反應過來。   「嫁給我,妳願意嗎?」她驚訝得渾身僵硬,我吻著她的秀髮,柔順而幽香。   半晌,有個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回答:「我願意……」於是,晴香成了我的妻子。   我們親吻在一起。她的嘴唇柔嫩而多汁,靈巧的舌頭轉著圈圈,小心地探入我的口中,我毫不客氣地進行反擊。即使我和她相互吮吸過身體的不同部位,但接吻,這是第一次。   晴香的鼻息打在我的臉頰,越來越急促。由於緊身衣的隔阻,她無法釋放體內積蓄的熱情,身子逐漸發燙。我從她的後頸找到拉鏈,一路滑落至臀溝,她順勢脫去了貼身的包裹。光潔的玉體涔著汗水,摸得著,看不見,在我的手中姿態萬千。   我沿著曲線向下遊走,用舌尖掃過她的耳根,脖頸,來到了挺拔的胸脯,揉捏這一對象徵母性的球體,本能地含住了妻子的乳頭。兩顆滾圓的肉突好似奶茶中糯糯的珍珠,在我的挑逗之下變得大而堅挺,偶爾湧出的香甜感動著我的味蕾。曾幾何時,她也成熟了。   我的右手潛入晴香的腿間,那兒乾淨得沒有一根毛髮,卻被一片半圓形的精密儀器堵得嚴嚴實實的。這該死的高科技!我不由分說地將連接栓拔了出來。   「啊……」我的女人解脫了。   連結栓沉甸甸的,弧形內側是三根緊靠而平行的合金圓柱體,每根都有半尺長,和她的手腕一般粗,頂端有雞蛋大小的橢球狀接口。我丟下這塊把我們送上絕路的廢銅爛鐵,摸索晴香飽受折磨的肉體,心疼不已。   兩人交換了位置,我讓她背對著跪臥在座椅上,叉開右手最長的三根指頭,分別插進串聯成一線的三枚蜜穴,送上我的溫柔。各種粘稠的汁液混合在一起,濕透了我的掌心,也濺滿了整只玉臀。   我鬆開手,循著勾魂的肉香,從女陰的起點一氣舔至菊洞的尾端,貪婪地品嚐她的味道。極具膨脹的慾火燃燒著我的分身,解開皮帶的封鎖,弟弟迫不及待地奪門而出。   「我來了。」   「嗯……請多多關照……」作為丈夫,我竭盡所能地付出,因為我知道嬌妻正用心感受著遲到的初戀。   我們的身體咬合得天衣無縫,她的入口很緊,裡面卻空曠無比,讓每一絲摩擦都帶著細膩的快感。   晴香扶著椅背,隨我的動作輕吟,很甜,很美。   「?……???……」這日式床戲的標準台詞,是求饒,更是催促。聽得我血脈賁張,增大了力度。代號TX的「洞房」有節奏地搖擺起來。 第四節 離別與回歸  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,我那健碩的男根如泡在大海中不著邊際。用手摸了摸,這才發覺異常——哥插的不是陰道,而是正在不斷充盈的膀胱!震驚之餘頗為感慨——同屬尿道,晴香用女性的柔弱包容了男人的剛強。我被迫退了出來,一囊聖水潑灑在地上,車內的氣味愈發性感。   「我興奮了就很容易小便……影???會討厭我嗎?」作為妻子,她更加在意自己的形象。   「傻瓜,我會麼?要不這樣吧。」我將她的屁股往下壓了壓,把依舊雄壯的「插頭」對準了「三號接口」,成功輸入。   「?……?尻……氣持???……」腸道內完全是另一番天地,體液不多,卻足夠潤滑,肥嫩的肉壁緊握著我,均勻而柔順。菊瓣舒展成一個肉圈,在我的帶動下進進出出,瘋狂地吮吸她夢寐已久的真傢伙。我抱起她的一條大腿,改成側臥,順利突入直腸盡頭的拐角!不料,一股熱氣從結合的部位洩漏出來。   「嫌?……?????……」新婚之夜一再出醜,晴香羞愧至極。雖然很煞風景,可是也怪不得她——肛門和尿道的生理功能並非做愛,是我在勉為其難。   「沒關係。我能接受妳的一切,因為愛妳。」我輕撫她的臀心,「還有什麼驚喜想給我呢?」   「啪啪……」屁眼又震了幾下,她笑了,「??????……」我們不計前嫌,繼續享受肛交的愉悅。龍頭在菊根的推擠下飄飄欲仙,似乎快了。然而追求完美的我不甘心在腸子裡結束,是時候發動總攻了。陽物果斷地從後方撤出,再三確認陰門的位置,昂首挺入其中。   「??????……」晴香有點緊張,這是她在受過創傷之後的第一次。   我以插入點為軸心,幫她轉了半圈,將一雙玉腿高高舉起,擱在我的肩頭。   面對著面卻視而不見,這樣也好,少了許多尷尬,讓我專心感受她的形態。我溫柔地抽動起來,她輕輕扭擺迎合。飽滿的玉臀承載著有力的衝擊,光潔的下體容納著堅實的愛,粘稠的露水沾滿了我的小森林。不愧是真正的愛穴,比起兩位鄰居,陰道的構造更能激發我的鬥志。我穿梭在嫩肉的皺褶中,一次次撞擊半尺之內的宮殿大門。晴香的喘息與水聲遙相呼應,我們的動作頻率很快達到了同步,把歡樂最大化。沒有道具,只有兩人的身體。愛情,本該如此單純而專一。   我的精囊開始翻騰了,而她也在高潮中抽搐著。子宮的防守力不從心,被我輕鬆攻破。事到如今,我毫無顧慮,加大衝刺幅度。哪知一個疏忽,陰莖滑出,再次誤入膀胱!   將計就計!我在妻子臀部的三朵奇葩之間跳躍起來,有節奏地插入尿道、陰道和腸道,演奏出一首激情的圓舞曲。前,中,後,肉孔們大小相當又各不相同,緊密相連又互不相干,為了爭奪唯一的肉棒而爭風吃醋。不過我沒虧待任何一位,每一下都盡力觸及我所能到達的最深處,交替著體驗三重快感。   終於,我射了。我不惜耗盡元氣灌滿了晴香下體的全部空間,又抱起她的腦袋,把最後一擊獻給歡叫中的喉管!   「咕嘟……咕嘟……」她嚥了下去。   精疲力竭的兩人倒在地上,肢體交錯。   「我弄疼妳了嗎?」我對自己的粗暴感到內疚。   「有一點,但是很舒服的……你怎麼對我,我都喜歡,因為我愛你。」她把愛屋及烏的甜蜜加倍回報給我。   我們又吻在一起。   不知何故,晴香的身子開始發熱,不是一般的熱。   「影???,快放手!」她掙扎著推開我。   眼前出現幾點朦朧的光芒,逐漸勾勒出她的形態。完美的裸體成了半透明,骨骼和內臟清晰可辨,我看見白色的精液在下腹和胃內燃燒著,照亮了整個車廂!   「我犯了最大的禁忌。」女神般的她開口了,「在TX沒有到達目的地的情況下拔去連結栓,構成我的物質就會分解。」   「肯定有辦法的!告訴我怎麼做!」   「對不起,影???。一期一會,能夠遇見你,嫁給你,我好幸福……」   「晴香!」我伸手抱她,卻只碰到一團熾熱而凝重的空氣,如煙似幻,慢慢逝去。   光芒散盡,車內重新陷入黑暗,我落入了永恆的孤獨。拾起地上的連結栓,我悲痛欲絕——是我殺死了我的她!   然而,在這畸形的人造空間裡,就算沒有最後的瘋狂,我們又能撐多久呢?   完成了願望,並在此生最美麗的時刻離開,對她來說何嘗不是種圓滿。我的內心稍微得到了寬恕,穿好衣服,平靜地坐在晴香消失的位置,合上了雙眼。真希望一覺醒來,什麼都沒發生過。   恍惚間,車子震了幾下,穩定之後,密閉的車門被打開了!耀眼的光線中,有個女人的輪廓。   「歡迎回來。」是方倩的聲音。   我下了車。這裡像個微型控制室,乾淨簡潔的半球形空間。TX就停在中央,座位上擱著的緊身衣和連結栓,證明剛才的一切並非夢境,又或者,我還在夢中。   「這是哪兒?」   「這是時空艙。」方倩簡要說明道,「穿越分兩類,第一類是你已經體驗過的空間傳送,第二類是更高級別的時空穿越,我就是靠它把你接回現實的。」聽她說來,這不像是當代能造出的東西。   我還抱著一絲僥倖:「我的婚禮開始了嗎?」   「很可惜你沒趕上,那是兩年前的事了。」 第五節 悲劇,未曾親歷   兩年了,他們都好嗎?傳說中的末日也快到了吧。雖然我很想知道,卻不敢知道。   她看出了我的心思:「你私奔之後發生了太多事情,一言難盡。馬上你就會見到她們了,而且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你解決。」我有種不祥的預感。朝TX望了一眼,走出時空艙。門口迎接的是三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——謝建合,陸嘉奇,還有把我和若馨帶出高考考場的那個醫生。   「旅途辛苦了。」老頭的毛髮比當年更少了,但依然精神抖擻。   「不愧是未來的科技。多謝老師。」方倩貌似跟老頭重歸於好了。她又向我介紹謝的兩位助手,除了我最不想見到的13B,另一位名叫呂紹衡。他們都曾是教授的學生,目前又為某基因項目一同努力著。   我客套了幾句,隨一行人前往實驗室。這兒是醫學院最機密的研究場所,走廊裡陳列著各種人體器官組織,一路看得我頭皮發麻。   忽然,我被一枚女陰標本吸引了目光——陰唇連著子宮,像一朵凋零的紅色玫瑰被連根拔出,在瓶中展示著生命的美麗和脆弱。我駐足片刻,不僅出於男性本能,而且她太熟悉了——從形狀到紋理,無一不是夢芸的形象。剛想搜尋身份線索,卻撇見了旁邊更為恐怖的一幕。架子上擺著一個少女的頭部,脖子整齊的斷面下連著整副消化系統——食道、胃部、小腸、大腸、直腸和肛門,如一條長長的粉色緞帶,蜿蜒曲折。我盯著捐獻者栩栩如生的美麗臉龐,這絕對就是林若馨啊!   「你們把她們怎樣了?」我強壓住悲痛和怒火,指著兩具標本,質問這群變態醫生。   「哦,那些都是失敗的克隆人。」陸某解釋道。   「克隆人?那她們本人呢?我要見她們。」方倩朝我走來,語氣沉重:「實話實說吧,林小姐與何小姐的遺體都已經入土。」她們死了?!我的腦袋再次炸裂。   「兩年前你失蹤後,婚禮取消了。若馨坦白了孩子的身世,肚子被彭磊打得差點流產。後來他終於想通了,決定保住你的血脈,可惜為時已晚。若馨早產兩個月,加上本來體質就虛弱,產後大出血,醫院最好的大夫也回天乏術。」   「你的未婚妻夢芸在你走後幾乎崩潰,是彭磊的照顧讓她重新振作起來,他倆成了情侶。她對彭磊的求婚很為難,在我的勸說下勉強同意了。但就在半年前,婚禮的前一天,夢芸用安眠藥結束了自己的生命,懷裡捧著一張結婚照,是兩年前你們拍的。」我跪在地上,任眼淚放縱。若馨,夢芸,晴香,三個深愛我的女人,最後一個都沒留下。   我深吸一口氣,問出了最不敢知道答案的問題:「那我的孩子呢?」老頭開口了:「他是個男孩。因為早產,患有多種疾病,即使救活,今後的生活也會很痛苦。我在確認他的身份之後,親手關閉了暖箱的氧氣……」失去理智的我向老頭衝去,卻被兩個年輕力壯的幫兇從左右架住。   「先別激動,聽我說。」教授不緊不慢,「我也是私生子,也是個先天不良的早產兒,從小在醫院長大。作為一個沒人要的孽種,我活得有多痛苦,自己再清楚不過了。所以請原諒我這麼做,這對你孩子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吧。」   「這叫解脫?!您他媽的不是人!」   「沒錯,我就是魔鬼。別說殺死一個嬰兒,因為我,全人類都在面臨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。」脫離現實整整兩年,我這才得知事態的嚴峻。所謂新歷12年的末日之說,不是天災,而是人類自身的大劫——絕大多數男人的性功能嚴重衰退,全球人口的出生率大幅下滑,呈現負增長趨勢。各國政府被迫允許運用克隆技術來繁衍人類,但由於生理和基因限制,目前只能克隆女性。所以當今的男人全部過世後,世界將徹底成為女兒國。   這就是謝建合的「單性計劃」。多年以前,他研製成「非對稱染色體病毒」。該病毒通過性愛傳播,雖不會對人體造成直接危害,但潛伏期長達七到十年,男性感染者最終會喪失製造精子的能力。新歷03年,他將病毒用於試運行,引起大規模疑似流感的併發症狀,於是就有了我們那年非同尋常的高考。   「原來是您老啊,從一開始就毀了我一輩子。」   「呵呵,遠不止那麼簡單呢。其實,我本不屬於這個年代。」謝老頭說起他鮮為人知的經歷。   「小時候我的身體糟透了,差點沒活下來。人們非但不同情,還把我的身世和疾病當成笑料。後來努力鑽研醫學,治好了自己的病,並且成了科學家。我恨整個世界,更恨我不負責任的父母。我決定改造人類這種生物,也要報復男女之間低俗的感情,最好的辦法就是同化性別,讓女人成為唯一。那樣,世界就完美了,今後的人們一切平等,也不再會有可恥的肉慾和性交,更不會出現我這樣不幸的孤兒。於是在我49歲時,通過當時最新的時空艙TX-7回到了舊歷96年的故鄉,當上了京海大學醫學院院長,兼任醫院院長。」我對這極度歪曲的邏輯和行為感到憤怒:「要報復就報復那個世界,回來幹什麼!」   「問得好!回來是因為,我也很想找到我的親生父母,面對年輕的他們,以長者的身份訓斥這對狗男女的愚蠢。」老頭陰笑幾聲,輕蔑地看著我,「爸,你好啊。我就是童逸影和林若馨未來的兒子。」 第六節 選擇   我的胸口如受重擊,頭腦一片空白,張著嘴卻說不出話,只是死盯著他。那精瘦乾枯的臉上,隱約能找到些我和若馨的痕跡,可我絕對不承認這萬惡之首是我的種!   我被扶著走進了一間神秘的實驗室,坐到沙發上,半晌沒回過神來。這裡燈火通明卻沒有一扇窗戶,四周的牆上都是鏡子,映照著我頹廢的模樣。老頭來到旁邊,繼續他的故事。   「當然,我也並非一開始就認識你。高考的相遇完全是偶然。那次,我只是想在兩性消失前,再次驗證男女關係的醜惡,也算幫你們這些即將絕代的孩子們最後上一堂生理課。不料,考場裡的一對男女生,也就是你和林若馨,讓我受到感動,最終動搖了「單性計劃」的決心。我反悔了。從那之後,為挽回自己一手造成的災難,我決定研製異性抗體,維持人類的性別。」   「為了提取抗體,也為找到我的生母,我趁工作之便收集到大量青年女性的基因樣本。兩年前,醫院的婦產科出現了一份百分百的匹配資料,我這才知道把我生下來的女人就是考場裡久違的林同學。可惜一切都晚了。我沒能挽回上一個悲劇,只能避免下一個悲劇重演。」他喝了口水,清清沙啞的嗓子:「恕我不能告訴你更多了,不然就違背了穿越法則。想必你也看到了,有些事可以改變,有些事又是命中注定的……」一無所有的我平靜地接收了現實,已死的心沒有必要再聽他安慰:「費這麼大勁把我找來,不會就為了告訴我這點破事吧?您直說好了。」   「呵呵,我確實有事相求。」謝建合打了個手勢,助手們走出門外,不一會,領著兩位少女回到實驗室。   她們都赤著腳,光著腿,僅僅靠一件寬鬆的白色襯衣遮蔽玉體,烏黑的長髮披在肩頭,顯得純潔而誘人。然而看清容貌的一瞬間,我從座位上跳了起來。   「夢芸!若馨!」我大聲呼喚她們的名字,兩人卻只是微笑。稚嫩的臉龐比我離開時更年輕,彷彿十八歲的樣子。   老頭解釋道:「林若馨和何夢芸死後,我及時提取了她們的卵細胞,生產出一批克隆人,並快速培育成熟,作為異性抗體的研發對象。可惜前幾次試驗都失敗了,這是最後兩個。」熟悉而陌生的女孩們走到我面前,脫去了最後的包裝。面對這兩具虛假的肉體,我不爭氣地硬了。   「別克制,我想請你與她們進行交配。」   「交配?您真把我當禽獸了?」我義正言辭,「這不是她們,我不會在沒有感情的地方浪費自己的精力。」誠然,我是個色狼,是個衣冠楚楚的淫魔,是個能在功能有限的女人體上創造無限可能的超級變態狂。然而,正如當年方倩所預言,我的身上已沾滿了各種葷腥的體液,但我的內心一直很乾淨,很充實。即使犯過錯,我也從未在花叢中迷失方向。因為我明白,能夠擁有的,才是最好的。這一刻,作為一個男人,我必須對得起所有我愛過的女人。   被我潑了冷水,謝老頭反而鼓起掌來:「我很佩服,你跟我想像中的爸爸完全不一樣。現在,我更加確定你就是那個關鍵。」   「放棄吧,我說過了。」   「拜託了!」教授竟然向我深鞠一躬,接著,方倩和助手們也用同樣的方式懇求我。我不得不扶起他。   「這兩個克隆人的細胞內,記錄著她們生前的全部信息,只有你的精液能喚醒她們潛在的記憶。但你只能選擇其中更愛的一人,保證最佳抗體的唯一性,不然計劃就會徹底失敗。」我看看方倩,她也點頭附和:「開始吧,我們這就迴避。」   「放心,這裡沒監視。完事了出來找我們。」陸嘉奇不懷好意地淫笑著。   他們四個一同離開了實驗室,只剩我和兩位克隆少女。她們赤身裸體正對著我,未諳世事的臉上掛著純淨的微笑。空蕩蕩的房間被四周的鏡面無限延展,複製出無數的我們。   「妳們真的不認識我嗎?」我拍拍小若馨的肩膀,又摸摸小夢芸的腦袋,她們眨眨眼睛,依舊呆呆站著。看來,這是兩具沒有靈魂的空殼,不過比充氣娃娃真實些罷了。   不料,她們蹲了下去,聯手解開了我的皮帶,輕輕地掏出我的陰莖,用溫柔的手法讓他膨脹到極限。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兩條泥鰍似的舌頭,一左一右,將我的分身舔了個遍,濕滑的唾液在日光燈下閃閃發亮。   接著,她們爬上了我和老頭剛才坐過的雙人沙發,分別擺出預備姿勢,一個仰面抱腿,一個跪臥提臀,不爭也不搶,期待我的寵幸。她們的蚌肉都害羞地閉合著,只露出一抹粉嫩的紅色,嬌艷欲滴。兩朵清新淡雅的雛菊,精緻得似乎容不下半根手指頭。此情此景宛若初見,讓我心生愛憐。   這是我今生最困難的選擇。一邊是與我相戀七載的未婚伴侶,一邊是為我懷孕生子的初戀女友,夢芸和若馨就像文學家筆下那一紅一白兩朵玫瑰,從來沒有絕對的選擇——人生因缺憾而美麗,因不同而多彩。   自知罪孽深重,這是我最後的救贖機會。為了全世界,也為了我自己,本人做出了抉擇。   我捧起小若馨的臉蛋,吻了一下:「對不起,來世再愛妳。」淚水無聲地滾落兩頰,她哭了。   我不忍心再看,抱住另一個女孩,對準嶄新的入口。   「夢芸,我回來了。」伴著熟悉的歡叫,我幻想著闊別兩年的女友,奮力衝刺,把剩下的精華全都獻給了她。   或許是累了,我的意識漸漸模糊…… 第七節 女體駕馭   我醒了,下面還在刺痛,用手一抹,那裡黏糊糊的,還帶著血絲。   這是哪兒?發生什麼了?   我怎麼沒穿衣服呢?旁邊的女生也一樣。我的身後躺著一個帥哥哥,衣冠不整,小弟弟還露在外面。他們的樣貌好熟悉,可是這一覺睡得太久,什麼都記不清了。   對了,我又是誰呢?總覺得有種奇妙的感覺,像是和最愛的人融合在一起。   我好喜歡這種感覺。   門開了,走進四個人。我急忙蜷起身子,不讓他們看到我羞羞的樣子。   「沒想到他選了何夢芸。」年輕的阿姨和禿頂老爺爺說道。   「哪個都行,開始吧。」老頭說。   一個男醫生拿出手提電腦,飛快地操作起來。我的身體立刻有了反應,皮膚麻麻的,一股暖流從肚子下方擴散到全身,湧進了大腦。   我恢復了記憶。而片刻前還是我的那個男人,一動不動躺在地上。   「這是怎麼回事!」清脆的嗓音從我口中蹦出。   「妳是世界上第一個同時具備雙性人格的完美女人。是童逸影的精液激活了妳。單性計劃終於成功了。」老頭露出了真面目,我被耍了。   方倩拍手祝賀:「謝老師,恭喜您。」原來都是一夥的!我太單純,太善良,居然沒能看穿這幫小人的詭計!現在的處境對我更不利了,憑著柔弱的女兒身,我的勝算微乎其微。   「交給我吧……」心靈深處的有個聲音告訴自己。   是我!克隆的軀殼裡裝著兩個我,一個是方才入主的男我,一個是完全甦醒的女我——我本來就是夢芸啊!我能裝,我也有姿色迷倒任何男人,盡可能爭取逃脫的機會。   我跳下沙發,伸了個大懶腰,打了個哈欠,從容不迫地看著他們。捏捏兩隻乳房,手感和當年沒差太遠——這個身體已經成熟,我更有信心了。   一旁的小若馨還擺著淫蕩的姿勢,我幫她坐正,冷冷道:「我原諒妳,以後別再動我老公了。」隨即,又蹲下身,為失去知覺的逸影合上雙眼,把雄風不再的陽具收進褲子,整好衣裝,抱起他的上身緊緊擁在懷裡,眼淚一下子出來了——並非有多悲慟,但我必須演到極致。   「笨蛋……你走了,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……」   「童逸影為人類的進化做出了貢獻,全世界都會記住他。」老頭的安慰虛偽至極。   「我才不管全世界!我只要筒童一個!是你們害死了他!」我哭得更傷心了。   淚光中瞥見那幾人面面相覷,小聲嘀咕著。然後方倩走了過來,搭上我的肩膀。   「世界上男人多著呢,想開點。」   「但,只有筒童才能給我高潮……」說出這句,自己差點沒笑場。   陸嘉奇憤憤道:「誰說只有他行?」兩位年輕的醫學家不淡定了。很好,就是這樣。   我繼續挑逗:「哼!你們就不行!」陸某果然上鉤了,捂著快要憋傷的襠部,向他的上司請願:「教授,讓我親自驗證一下吧。」謝建合皺起了眉頭:「確實不太正常,沒想到還是個半成品。直接處理掉。」我見過半成品的下場,這下慌了。   方倩護住了我:「老師,我們有言在先。」呂醫生為了縱慾也幫我求情:「她至少是個女人,比前幾個沒感情的強多了,我們先檢驗了再說吧。」老頭摸摸禿頂,點了點頭。   那兩個臭男人脫了褲子,如三天沒吃肉的豺狼朝我撲來。我像征性地抵抗了幾下,讓他們得逞了。呂某騎在我身後,他的陰莖根部有一圈疤痕,好像是接上去的,腫得很胖卻綿軟無力,費了好大勁才勉強擠入我的陰道。而陸某粗暴地抓著我的腦袋,把他的長棍捅進我的小嘴,直插咽喉。醜陋的龜頭撐開了我的食道,賣力地抽送起來。被兩根沒有情感的肉棒在體內折騰,我又疼又難受。想到口中含著的就是那個下三濫的高中同學時,更讓我噁心到想吐。   我忍了。因為,本公主要收了你們。   從復活的一刻起,我就感到克隆的身體與原來稍有不同,此刻證實了那種特殊能力。我的口舌和蜜穴彷彿無底的黑洞一般,吸收著兩個畜生精氣。他們的靈魂在進入我的容器後,妄圖主宰這個肉體,無奈缺乏強大的愛情信仰,只能在慾望和快感中湮滅殆盡——因為逸影的先入為主,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再次改變我的屬性。   他倆又機械地運動了幾下,在射精之前就倒在地上,連掙扎的份都沒有。我喜出望外——戰鬥比想像的更簡單,敵人一下子少了一半。   我捂著喉嚨,表情痛苦地推開了前後兩個被抽了魂的皮囊,鄙夷道:「我就說嘛……你們果然不行……」謝建合搖了搖頭:「現在的年輕人真沒出息。」老東西似乎想親自出馬,那再好不過,爭取一鼓作氣把他也干了。我站起身,挺胸翹臀,把性感指數提升到極限,媚了他一眼。   「難道您上了年紀,反而比他們厲害嗎?」   「我是說,他們一受到女色的誘惑就只會用下身思考了,到死都不知道怎麼回事。人類的劣等正在體現於此啊。」   「他們死了嗎?我還沒玩夠呢……」老頭大笑:「呵呵,別裝了,小妖精。以妳的雙性人格是不需要愛情和交配的,而且被我改造過的基因讓妳有能力消滅任何侵犯者。剛才也算是一次實驗吧,妳表現得太完美了,連我都差點沒上妳的小當。」哎,我一直在他的掌心裡。 第八節 陰謀的決鬥   方倩撫弄著我的長髮,微笑道:「夢芸,真有妳的。還順便解決了我的老冤家。多謝了。」   「別碰我,我沒想幫妳的。」我推開她的手。   女人轉向老頭:「謝老師,現在我可以把她帶走了吧。」   「不行。我還沒驗證過她的自我繁殖和修復能力。」   「那些對冰蝶苑來說不重要,我對她非常滿意。」   「妳要她幹什麼?靠她去處理妳上面的那些老傢伙?」   「謝老師真幽默,那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。直說吧,我很喜歡這個小美女,或者應該說是那個在情趣方面天賦超群的年輕人,真不枉費我多年的觀察和培養啊。手下那七個丫頭都不中用,只有她才夠資格成為我的接班人,掌管冰蝶苑。」原來這女人早就有了自己的算盤。我方才明白,她幾次暗中相助,都是為了將曾經的我們——童逸影與何夢芸潛移默化地塑造成她的想要的樣子,最終實現不可告人的野心。   「夢芸,妳同意麼?」她問我。   「嗯……好吧……」我先答應一下,逃出這鬼地方再說了。   方倩很高興,又轉向教授:「怎麼樣?老師,是時候實現您的承諾了,開個價吧。」   「別想用錢收買我改造人類的決心。我能借妳時空艙,但從沒說過會把成品給妳。」   「敬酒不吃吃罰酒。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,反正你也沒利用價值了。」方倩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,指著冥頑不化的科學家,「你答不答應?我數到三。」   「一!」   「二!」謝建合不緊不慢地轉過身去,把手插入衣袋。   未等「三」從她口中說出,方倩慘叫一聲,捂著肚子癱倒在地。鮮血從下體大量湧出,浸濕了裙擺,染紅了腿間。   老頭走來奪過手槍,頂住她的太陽穴:「妳太天真,以為我只裝了一顆膠囊嗎?小方,自從做掉胡偉妳就目空一切了。沒利用價值的是妳才對。」   「呸!」方倩噴出一口血,不再動彈。   兩個陰謀家的對決,最終由更為老奸巨猾的一方獲勝。可無論誰利用了誰,我都是受害者,先前被玩弄於股掌之間,如今更是身不由己,變成了世上最毒的紅顏禍水。   房間裡零亂地躺著五具屍體——有的死了,有的早已死了,有的還不如死了。我和謝老頭相對無言。他忽然舉起手槍,朝我身後的大鏡子射完所有的子彈,又把槍狠狠砸了過去。玻璃散落一地,假象破碎後的白色牆面留下了七個醜陋的彈孔。   我蜷縮在地上,無助地顫抖著,淚水從指縫間滾落。   很久,老頭也恢復了平靜:「別怕,壞人都沒好下場。妳只要乖乖聽話就行,一會還有幾個實驗要做。」   「放我走。」我擦乾眼角,去意已決。   「不可能,妳是我十幾年的心血。」我撿起一塊長長的碎玻璃,用最尖的銳角抵著心臟。作為他最滿意的作品,我只有用自己的生命相威脅。   「孩子,別犯傻。」   「快!帶我去時空艙!不然你的努力都白費了!」我厲聲道。   玻璃刺破了肌膚,慢慢插入我引以為豪的乳房。熱血在白嫩的肌膚上畫出一道優美的紅線,從胸口到腳背,裝飾了我的左半邊。劇痛中,我面不改色。   「好,跟我來。」他帶著我原路返回,進入TX-7駕駛艙,TX原型機還在裡面。   「怎麼讓我回到新歷03年?」我不懂操作方法。   「孩子,我勸妳放棄吧,因為回去也沒法幸福的。妳只是童逸影與何夢芸之外,另一個沒有身份的女人。而且,就算妳不需要愛情,還會有愛妳的男人自願為妳送命。與其去危害那個世界的人們,不如幫我開創這個時代吧,將來和越來越多的姐妹一起組成和諧的單性社會,這樣不好嗎?」心中的兩人討論良久,我愈發堅定:「我會把現在的一切告訴當年的大家,讓他們選擇未來。然後獨自漂泊,堅守一輩子。」   「那只能說抱歉了。」謝建合按下幾個鍵,時空艙內一片漆黑。   該死的,他又在耍什麼花招!   幸虧逸影那時練過,又得益於少女敏銳的感官,黑暗中,我清楚他在哪兒,並隨著他的腳步移動。我從胸口拔出玻璃小刀,作好了戰鬥準備——能幹掉他當然比自殺更好。   他來了!我把武器奮力向他揮去。突然,腹內如翻江倒海般地絞痛——我也被安置了膠囊!玻璃從手中飛出,碎在幾米開外,我失去了反敗為勝的最後籌碼。   肚子裡的微型機器刺得我渾身抽搐,根本無力躲避。我被推倒在地,一隻乾枯的手鑿弄著我的下身,硬生生撕裂了稚嫩的陰道,粗暴地插了進來!我從未受過此般摧殘和凌辱,疼得連聲求饒。   「對不起了,我的孩子。必須趕在妳最健康的時候完成實驗。作為第一個成品,妳的全部價值就是這只特殊的子宮。」他摸到了想要的東西,動作有所放緩。同時,膠囊漸漸停了下來。   好機會!我使出最後的力氣,小腿猛地踢向他的褲襠,似乎撞破了什麼。老頭的吼聲如殺豬般慘烈,可是立刻被我自己的尖叫給淹沒了——他拽著我的內臟往外拖曳,我感到一大塊肉從身子底下被挖了出來!   已經痛到麻木,我放棄了最後的掙扎。相信上天會替我報仇的,一定要把這慘無人道的兇手碎屍萬段!   「咚!咚!咚!」幾聲悶響,魔爪鬆開了。   燈又亮了。老頭面孔朝下,趴在我的胯間。彭磊攥著鐵錘似的拳頭,蹲在我的身旁。   「哥們,我來晚了!」 第九節 永別了,畸戀時空   彭磊用繩子牢牢捆死被他揍暈的老惡棍,急忙來處理我的傷勢。我低頭看了一眼,胃裡一陣翻滾——陰道反包著子宮,像一個粉色的大梨子被夾在兩腿間,上面滿是黏液和鮮血。   出人意料地,彭磊很沉著——希望不是當廚師的經驗。他找來生理鹽水,小心地清洗了我脫垂在外的生殖器官,並用手指慢慢推入。我不想在老朋友面前丟臉,咬著嘴唇盡量表現得堅強些,可女生畢竟是水做的,劇痛讓我的眼淚止不住奔湧而出。   「放心,馬上會自愈的。」他安慰道。   果然,子宮復原之後就不疼了。我驚訝地發現胸部的傷口也已經結痂!擁有這神奇的身體,究竟可喜,還是可悲?   「你怎麼全都知道?」我問。   「我在這裡工作一年多了。」   「啊?跟這老頭?」彭磊一邊幫我擦拭著體表的血污和冷汗,一邊解釋了我的困惑。原來,失去了若馨的他從酒店辭職,找到方倩,答應潛入謝建合的計劃,於是成了基因研究所的一員,負責配製化學試劑。然而當真相浮出水面後,他的行動反而受到了女局長的嚴格管制。   「我知道今天的試驗,可惜晚了一步,沒能見到原來的你。」面對彭磊的關切,我愧疚不堪。想到那個叫做童逸影的男人曾經埋下的孽緣,引發了一連串悲劇,我甚至不敢正視這張因操勞消瘦而凸顯俊朗的面龐。   「我對不起你和若馨……」沉默中,他再次握緊拳頭。如果能贖罪,死在他手裡是我最好的歸宿。   「我是恨不得殺了你。我守護林林那麼久,竟被身邊的兄弟暗算了。但我後來也想通了,就算她成了我的老婆也不會幸福,你們本應該在一起。」彭磊從包裡摸出一個紮好避孕套,那是逸影珍藏的初戀,其中封存著若馨當年的處女之血。   「為了恢復克隆人對愛情的記憶,方倩讓我去你家找來了這些東西,結果也沒用上。對了,還有這個。」他又翻出一張小紙片,我的心裡已然明瞭——寫在夢芸少年時的情書反面,是她未送出的遺書。 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童:你說過要娶我,可娶我的人卻不是你。   我想放棄愛你,但已無法回頭。   雲12年1月7日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平靜地念著自己寫給自己的信,我說不出一句話。或許從萌芽之始,夢芸對逸影的愛就注定是辛苦而痛苦的。   「哥們,別難過。這不是你的錯,是我沒把她照顧好。那一年多,我和芸姐是相互攙扶著走過來的。不瞞你說,我愛上了她,可她最後追隨的還是你……」彭磊長歎一口,「哎,看著她的樣子跟你說這事,感覺彆扭。」我笑了,在他不修邊幅的臉頰上吻了一下:「誰說我只是逸影了?大磊……謝謝你的照顧,我很感動……」   「真的是妳嗎?小雲?」他凝視著我,眼中閃爍著希望,用力抱住了我,「我們一起重新開始吧。」我和彭磊?這是個無比糾結的問題。並非不願意,實為不得已。   「我是個怪物,我不想危害人間,更不能害了你。」他不依不饒:「沒關係,一定有辦法讓妳恢復的。」   「靠他麼?」我瞥了眼被五花大綁的老魔頭。   「可以啊。」謝建合已經醒了,目光竟十分慈祥,「這樣偉大的愛情,今後再也不存在了。我挺想幫妳的,可是變回來太麻煩,我就讓你們下輩子相見吧。」他把捆在身後的手挪到一邊,隔著衣兜按了幾下。艙門隨即關閉,頭頂的紅燈閃爍著,大屏幕上的倒計時不到五分鐘——老頭沒開玩笑,他啟動了TX-7的自毀程序!   「你這畜生!」彭磊的亂拳讓他又昏死過去,卻於事無補。我們砸遍所有按鈕,依然找不到破解的辦法。   「影???!」一個熟悉的聲音在TX原型機裡呼喚,我能聽得見,而彭磊還在儀表台前抓狂。我拾起晴香留下的連結栓,上面確有她的靈氣!   「如果在外部毀滅之前,從內部毀滅它,一切就會重新開始。」她告訴我。   「嗯!我該怎麼做?」   「把我插進妳的身體,然後我來。」此刻,我的女兒身承載著最後的希望,於是不由分說地將這柄銀色三叉戟對準軀幹下方的三個接口,咬緊牙關一捅到底。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後,晴香也與我合而為一。我瞬間明白了要做什麼——由於科技水平的限制,每台機器都設定了安全邊界,破壞這一穿越法則的後果就是內部毀滅。有了原型機的萬能連結栓,我用意念向TX-7下達了不可能完成的指令:「前往新歷1234567年。」三根金屬棒發瘋似地在體內攪拌起來,強大的電流擊穿了相鄰管道間的肉膜。我捂著腹部跪坐在地,忍受此生最後,也是最痛苦的煎熬。   彭磊抱住我大吼:「喂!妳在幹什麼?」   「對不起,我必須先走一步了。這個世界是被改變過的,其實根本不存在。」   「別胡說八道,我們四個人的感情難道是假的嗎?」他把若馨的初戀和夢芸的情書塞在我的手心,又緊緊握成一個拳。   「嗯,就算都是假的,我們也真的愛過。」   「7,6,5,4,3,2,1……」倒計時結束。TX-7並沒有爆炸,彭磊和謝老頭卻消失了。   恍惚中,我的魂魄被抽離身體,不再感到任何痛楚。如旁觀者一般,我看著那個美麗而虛偽的肉體在連結栓的加速旋轉下支離破碎,化為粉末飄灑在白色的穿越空間裡,如點點繁星,閃爍著七彩光芒。   永別了,這畸戀的世界…… 第十節 那年夏天   「影影……醒醒了……」耳邊是媽媽的溫柔。   我睜開眼睛,時針指著七點。昨晚的夢很嚇人,很刺激,還有點色色的,可是我啥都記不清了。不好,小雞雞變硬了,居然頂著短褲,希望媽媽剛才沒注意到……   暑假最幸福的莫過於睡懶覺,無奈今天要返校。匆匆吃過早飯,我最後一次作為小學生,來到拚搏了五年的地方。兩周前,我參加了初中入學考試,而今天,96年7月7日,正是成績揭曉的偉大時刻。   老師在講台上報著分數,有人笑了,有人哭了,而我只是照例迎來驚羨的目光,成為本班錄取京海一中的唯一代表。對了,隔壁班長應該會繼續做我同學吧。   短短兩節課之後就放了學,和同窗好友們道別後,我還沉浸在升級的喜悅之中。走出教室的那刻,我瞥見了何夢芸。她倚在樓梯邊,低頭翻看著一張皺巴巴的紙片。   「云云!妳幾分啊?」我習慣性地脫口而出。   她慌忙把紙捏成一團,不敢直視我的眼睛,完全沒有平日生龍活虎的樣子。   「筒童,恭喜你了。我沒考上一中。」   「是嗎?真可惜啊。」我不知怎麼安慰。   「嗯,那麼,再見了。」云云轉身離去。   我呆立在原地,望著她的背影,心中泛起淡淡的傷感。自從七歲認識起,我們的友誼超越了班級和性別的界限,時而玩耍,時而吵鬧,時而合作,時而競爭,甚至牽過手也幹過架。與這樣的朋友分別,我還真捨不得。   鼓足勇氣,我跑上前,拉住了她的手:「云云,我們以後一定還會見面的。」   「或許吧……不管和誰在一起,你都會幸福的。筒童,你也要祝福我哦。」她在我的臉上啵了一下,飛奔而去,兩條長長的辮子在身後飛舞。   我被這突然襲擊嚇住了,兩頰燙燙的很舒服。女孩子的心事我不敢猜,也不懂她話中深意,更不清楚那張紙上寫著什麼,只覺得一種被稱作愛情的東西與自己擦肩而過。時光沒法倒流,就讓往事留在回憶中,積極地面對未來吧。   「云云,祝妳幸福。」我在心中默念。   哎,老子才十二歲,還沒到該想這種事的年紀呢。去找小胖玩吧。那傢伙閒得很,自吹最近學會了燒飯。我還以為什麼呢,結果前天招待我就泡了包方便麵,差點沒被我鄙視死。   去他家的途中,我被幾條馬路上的人山人海擋住了。那裡是京海市第一中學——我即將就讀的初中和高中。看著四處的橫幅,我這才意識到,今天高考。家長們頂著烈日,包圍了校門,焦慮地等待子女們歸來。和這個場面一比,我剛經歷的初中入學考就跟測驗似的。幸好還有漫長的七年,此事彷彿永遠和我無關。   不久,鈴聲響起,大門開啟,人群蜂擁而上。弱小的我來不及避讓,也被推到了前線。垂頭喪氣的考生們走出教學樓,陸續找到了父母,一個勁抱怨試題的變態。只有一位身著黑色校服的大姐姐面帶微笑,顯得自信滿滿。她個子高挑,論長相,不輸最漂亮的女明星。   我看得出神,不料被一個滿身臭汗的胖阿姨撞倒在地。她非但不道歉,還強詞奪理地罵了幾句,又去衝鋒陷陣去了。這時,一雙纖細的手扶起了我,竟是那位美女姐姐!她把我帶到了安全地帶,拂去我衣服上的塵土,又拿出創可貼把破了點皮的膝蓋包住,很是細心。我不由感歎,都是女人,為何有天壤之別呢?   「小朋友,你是考生的弟弟嗎?」她問。   「不是,我正好路過,看熱鬧的。」   「呵呵,這樣也好。以後你肯定也會經歷的,先感受一下吧。」她的微笑像陽光一樣燦爛,溫暖了我年輕的心。   我害羞地謝過姐姐的幫助,目送她消失在人海之中。   考生和家長大軍漸漸退去,我也打算離開時,發現還有一位年齡跟我差不多的女孩站在鐵門外。她面朝嶄新的校園,烏黑齊肩的短髮和潔白的連衣裙在風中自由飄逸。   我從遠處眺望著她,而她的回眸也發現了我。兩人都羞澀地笑了。   我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前:「妳也是來感受高考的嗎?」   「不算吧。我是京海一中的新生,先過來看看。」她的聲音很輕,很甜,卻帶著幾分成熟。   我興奮起來:「好巧啊!我也剛考進這所中學。這麼說,我們以後就是同學了。我叫童逸影,妳呢?」   「真的是你?」她很驚訝。   「怎麼了?妳認識我?」   「昨晚我做了個奇怪的夢,有個天使一樣的姐姐讓我今天來這裡,遇見一位名叫逸影的男生,我想就是你了。她還托我給你一個見面禮。我起床之後,發現手裡拿著這東西。」女生攤開了掌心,上面是一隻破舊的橡膠環,裡面泛著幾點紅色。我怯生生地接過,冥冥中有股力量驅使我把它舉到了兩人眼前,一幕幕場景如放電影般灌入腦海。轉瞬之間,我們知曉了曾經,抑或是未來的一切。   「逸影,你回來了。」她說。   我一把抱住她,淚水從稚嫩的眼角滑落:「若馨,讓妳受苦了。」真實的世界裡,兩人終於找到了彼此。   「喂!哪個班的?放暑假也不可以這樣。」一直在監視的門衛大爺開了窗朝我們吼道。   她推開我,滿臉通紅:「傻瓜……注意形象,還都是小孩子呢!」   「嗯,爸媽也不允許早戀,就讓我們先努力學習吧,班長同學。」又一個嶄新而懷舊七年,我準備好了。   【全書完】 後記   愛情——世上最複雜的東西。風花前,雪月下,影視和文學中描繪的愛情美好而高尚。可是撇開花花月月的表象,男女間的相互吸引與動物無異,不過是為了繁衍後代而尋找交配機會罷了。快感,也只是上帝為了讓人類更多地交配而製造的幻覺而已。人類自己靠著所謂的道德,在情與色之間,劃出了一道虛偽的分界線。歸根到底,男女關係無非是插與被插那點破事。當你把所有本質都看破,世上也就不存在愛情了。幸好大部分人選擇閉上雙眼,享受這種不明真相的快感。   但也有些人喜歡睜著眼,看著女人嬌羞的美態,看著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在她的身體上進進出出。我算是一個吧。相比做愛,惡趣味更符合我的欲求。不過嚴格來說,男性用陰莖以外的物體插入女性陰道以外的洞孔,並非性行為的快感,這樣做究竟意義何在?   交配的本能,導致了人類對異性生殖器的嚮往,天經地義,無可厚非。同時,附屬於生殖器的尿路也因性別差異而兩極分化,出於獵奇,男人偶爾也會嘗試著探索女性的尿道。然而某些人對肛門的癡迷,卻是完全不同的心態。屁眼,是個人都有,骯髒,醜陋,散發著惡臭,是人們光鮮表面下隱藏得最好的污點。而這個洞孔恰恰處於生殖器後方,成了性行為時無法迴避的尷尬。貌似十全十美的女性,與又髒又臭的排泄孔是一對矛盾的存在——即使沒有人願意承認,她們總歸生活在放屁拉屎的自然規律下。因此,如果說男人對陰道的喜愛屬於原始衝動,那麼玩弄女生的肛門,完全是對後天道德壓抑的一種叛逆心態,也是顛覆她們完美形象的最佳手段——除了能製造強烈反差,還有種猥褻人格的征服感。你應當發現《七色畸戀》中,陰道並非絕對主角,而向來不登大雅之堂的肛門,戲份甚至更多更重吧。   男人就是這樣,一方面把女人捧到天堂,看作完美無瑕的天使,另一方面卻把她們當成奴隸,強行佔有。這也難怪,因為女人是一切美好的化身,本身作為激勵男人征服和改造世界的慾望存在著。由於生理上被動和接受特質,以及過於溫柔的性格,善良的她們注定成為弱勢和服從的那一方。上帝也考慮到了這一點,於是慷慨地賜予女性更多的快感,無論從心理還是肉體,都讓她們樂於接受。   當然,絕非來者不拒,因為還有一種約束的根深蒂固地存在著。女生象徵著生命,象徵著希望,神聖而純潔——處女正是這種純潔的極致表現。她蘊含著天生的歸屬感,不光對女性,對攻破那層薄膜的男性亦不例外。即使當下的社會如何放蕩,不管風流男女口頭如何否認,處女情結仍舊是國人的本能之一。為此,我也花了大量筆墨渲染主人公們對貞潔的推崇和理解,讓這部荒淫的作品有了一點道德屬性。   兩性有著明確的分工和社會屬性,這就是褪去浮華表象的,赤裸裸的真相,萬年未曾改變。可是不管男人女人,人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,乃至陽光的外表下也隱藏著極其陰暗的一面。這源於對現實的不滿,或許是自身,或許是周圍環境。為了身體不受傷害,我們都穿著華麗的衣裝;為了心靈不受傷害,我們也都帶著虛偽的面具,並試圖看清他人面具之下的真實嘴臉。這樣說來,坦誠相待永遠是個理想的烏托邦——即使除去所有衣裝,心臟還包裹著胸口的皮囊。很顯然,女人的皮囊更厚一些。   更可悲的是,我們不一定看得見自己骯髒的另一面。在世人面前要保持高貴優雅,往往壓抑在心底的污垢會越積越多,多到讓人承受不住,輕者成為變態,重者精神分裂。因此需要通過某些途徑釋放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,有人泡夜店,有人看AV,也有人只靠YY。   本作正是本人的發洩手段,在苦悶的現實中正經,在理想的文字中放蕩,體驗亦真亦幻的純愛和激情,打發掉沒有愛情的日子。雖然源自過去的生活,但就目前來說,純屬YY。認真,你就輸了。   最後引用文中方倩的話:誰的身體沒有骯髒的部位,誰的內心沒有醜陋的一面呢?為了維持美好的形象,需要把人性最骯髒的東西發洩出來,然後乾乾淨淨,一身輕鬆——就像洗澡,就像排泄。   不求多年後還有人記得這本另類色文《七色畸戀》,但希望大家發洩過後,心裡能留下點什麼。   不是色情,是愛情。   逸影2010